画一幅画需要一张纸和一支笔
一张纸
一支笔
(相关资料图)
再加一个白日梦
要是没有笔
光靠梦也成
2020年年初,伦敦还没开始执行隔离政策的时候,皇家艺术学院办了一场《毕加索与纸》的大展。其中有一组陈列品,是毕加索在喝咖啡读报纸时的涂鸦:
1937年,毕加索。来自@这是博物馆
我看到的第一反应是:大师就是大师,涂鸦都带着不同的主义;第二反应是:大师就是大师,废报纸都保存得这么妥帖。
然后我想了一下,现在自己随意在纸上涂鸦的时间大大减少了。
这种涂鸦指的是,不以创作为目的,为了打发时间随手而画(比如我跟儿子一起画画,他可能是涂鸦,而我就不算)。
这主要是我与纸的接触少了。当然没有纸也还是可以涂鸦的,例如:
在照片上随手画,也算涂鸦吧。@这是博物馆
以下是皇家艺术学院推选的11个大师涂鸦作品。为了让大家更关注涂鸦本身的快乐,与作品不相关的大师介绍都省去了。所有图片来源于官网或可能被传上官网。
作品01
仔细看,这是在一张印着众多大使出席的晚宴名单上随手画下的。此时旁人正忙着社交,而这位涂鸦者,他的职责本该是服务大使,不知道怎么搞的无聊起来,于是取出胸口的铅笔随意选了个离得近的贵宾画了起来。他边画边无意识的露出微笑,偶尔有人过来说话,立刻收起名单和笑脸……
你是不是也有在盛大的晚宴上,熙攘的人群中感到无所事事,或者有那么一小段时间觉得自己不属于此地的经历呢?
涂鸦者:Andrew Carrick Gow
作品02
1850年皇家艺术学院夏季展览手册的扉页,几乎每一页都留下了幽默愉快的漫画。我在初看到的一瞬间,迷惑了一下:这是随手画上去的?没错,涂鸦者在参观展览时边看边画,灵感就来自现场的画作和人物。这是位优秀的讽刺漫画家,轻松的线条,巧妙的画面,有力的吐槽,堪称行走的灵感表达机器。
扉页上印刷着:“艺术是为大自然掌管财富的谨慎管家。”(Art is like a prudent Steward that lives on managing the riches of Nature.)
涂鸦者在下面答复:“命虽短,艺久长。我来了!”(Life is Short. ART is Long. Coming!)
涂鸦者:Richard Doyle
作品03
如果涂鸦是指小朋友凭兴趣随手画画,那这一幅只能算半张涂鸦——“小朋友”和“随手”,你猜是哪一半?
这些手臂表现出对手臂的姿势、肌肉线条的细节观察很是敏锐呀!轻易就能分出婴儿、成人、女士的手。还有这些手的视角也很成熟——这出色的才华,让他11岁就成为皇家艺术学院的学生(也是迄今最年轻的学生)。
这名涂鸦者画下这些手臂的年纪,6岁。
涂鸦者:John Everett Millais
作品04
这幅涂鸦分了两步:用铅笔素描,然后用钢笔描了一遍。一张随手的涂鸦,什么情况下要画两步呢?打发时间的时候。
1864年,一辆伦敦桥开往查令十字街的火车上,中间临时停了一两分钟,于是无聊的涂鸦者迅速画下了窗外的一座茅草屋。
以后我再也不敢找“没时间”作为不画画的理由了。
涂鸦者:John Gilbert
作品05
这画的什么呀?大头下面直接是双腿,无用的短臂出现在胡须上方,两个耳朵长得像驴子。根据涂鸦者的记录,这个奇特的怪物名字是“ affingoffle”,“想知道什么能成为他心爱的妻子”。
这位涂鸦者是英国著名的风景画家——这提示,即算是传统如他的艺术家,也会时不时地沉迷于无厘头的幻想中。
涂鸦者:William Daniell
作品06
1877年5月15日,皇家艺术学院召开安理会会议。涂鸦者在会议用笺上记了一些笔记(如寡妇的抚恤金),但是很快就走神了,画了一堆人脸。而其中女性的面孔,可能就是来自对寡妇的联想——因为安理会没有女性成员参加。
这位涂鸦者从房地产经纪公司的学徒自学成才,木刻版画超过2000幅,还为书籍制作了大量插图(光给莎士比亚作品的插图就超过750幅),是当之无愧的“涂鸦之王”。
画下这一张的时候,60岁。可以说,他是个终身涂鸦者。
涂鸦者:John Gilbert
作品07
你在阅读的时候会涂鸦吗?这只渡渡鸟画得真是不赖,显示了涂鸦者不仅有出色的美术功底,还对渡渡鸟的生物结构很是了解。
有趣的是,涂鸦者是在读一本关于古代波斯宗教史的书时,把心得记录了下来(渡渡鸟上方)。他在书里面提到一个名字叫做 Doghdu 或者 Dodo 的印度妇女——这就是他画下渡渡鸟的原因吧!
我想起从前阅读纸质书的时候,为了减轻阅读负担,会在走神的时候不自觉的写字和画画。可惜,现在多是碎片阅读了。
涂鸦者:Solomon Alexander Hart
作品08
一名僧侣,一杯刚倒好的啤酒,一些漂浮的精灵般的生物,画在一次皇家艺术学院晚宴的餐单背面。注意看几个零散的黑点和淡淡的圆斑——我觉得他是发现了这些小瑕疵之后,顺手进行的创作。真是妙极。
维多利亚时代多的是严肃的历史和沉闷的道德风俗主题作品。而这个在等待开席时做白日梦的涂鸦者,让画里的主角做起了白日梦。
所有的涂鸦中,我最喜爱这一幅。
涂鸦者:John Seymour Lucas
作品09
啊,写信,我们可以用涂鸦来填充信件。这位涂鸦者给十几岁的女儿写信时,在信纸的空白处画了一个收信人的形象。也许是嘲笑女儿伸手索取生活费的嘴脸吧,哈哈。
那些曾收到我信件和卡片的朋友,如果上面有涂鸦,一定是碰上我在想办法填充内容了。
涂鸦者:Sonia Lawson
作品10
又是在皇家艺术学院的年度晚宴菜单上(看来大家对RA的晚宴颇不耐烦),涂鸦者画了一座农舍和树木的景观草图。鉴于涂鸦者是当时重要的建筑师,这可能是他见过或脑中所想的风景。
我觉得这样的人太可怕了:等着吃大餐的当口,他竟然还在想工作(相比之下,画啤酒就很合场景)。
涂鸦者:Sir Hugh Casson
作品11
我们还非常擅于在写作业时涂鸦。比如这个第一次学习写自己姓名的小孩儿,我去检查他的作业本,发现中间夹杂了一个小小的涂鸦。
涂鸦者说:“这是孙悟空变的那个庙。”
我目瞪口呆。人生中写得最多的一个“朱”字,竟然还可以这样看。
涂鸦者:Mango Zhu
噢,我们随白日梦一起消逝的涂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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